Secret Calendula’s Profile(all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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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为你开启的那一扇门,或许只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男人坐在黑暗之中已经很久了,手边的咖啡早已没有了温度,他仿佛行尸走肉般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刚刚挂断了年轻同僚的电话,一向沉稳冷静的青年开门见山的质问了一些事。
一针见血的毫无退让之意。
我也不知道啊,有过怀疑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直到你们离开后那位大人物的来访。
小心了,宁次。
他听见自己对着电话开口。
事情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他是被利用了对吗?我们都被利用了。
青年毫不客气的问着。
他们并不想伤害佐助,但整件事最后的目的依旧不明。听着,073的目标就是佐助,保护好他。
他们是指...他们吗?
是啊,他们,伟大的领导者们。
小旅店的单人床又潮又硬,鸣人翻了好几个身始终睡不安稳。最后他他决定数数天花板上的几个黑点,而就在他迷迷糊糊终于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赔我睡眠啊混蛋。
拖沓着鞋子挪到床边,在确认来人是谁之后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干嘛?我不接受推销不定报纸买过保险家里不喝牛奶。”
“你还没睡醒?”
“我压根儿就没睡着!”
“我有事对你说。”
最好是大事,鸣人错开身让了人进屋,继续拖着他可怜的皮鞋回到床边。
“你是要喝新鲜的自来水,还是隔夜的自来水。”
“不用麻烦了,我说了事就走。”
“...我在讽刺啊喂,不要这么认真的回答啊我说。”
来人显然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示意鸣人坐下,沉默片刻后开口。
“鸣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带佐助离开,越远越好,等073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回来。”
“...宁次你没睡醒?”
“我没有开玩笑!”
从认识这位严肃认真的同僚到现在,鸣人从没见过他用这么激动的语气说话。
他曾开玩笑的说宁次就是一汪神奇的死水,你往上面扔一块石子,他能把石子也给你弄死。
可现在鸣人却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无奈与纠结的情绪,似乎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得以开口说这些事情。
鸣人有些愧疚的小声道歉,宁次摇摇站起身,走到窗外看着外面寂静的夜色。
“鸣人,你有想过其实我们只是基金会手中不值一提的棋子吗?为了名为保护的伟大目标可以抛弃一切道德底线,在不得已时选择牺牲自己或是同伴的姓名,我们和D级人员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次...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的任务太蹊跷了,如果只是利用佐助的特殊能力,为什么又要给他抑制剂,收容物对收容物的作用在未得到确实实验证据以前基金会绝不可能冒险。”
宁次的话让鸣人后背冒出一丝冷汗,他仔细想了想事情的逻辑,然后跌坐在床上。
“你的意思是073要找的那个人...是佐助?那我们算什么?亲手将佐助送到他身边的罪魁祸首?那家伙想对佐助做什么?”
“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带他离开,越远越好,离开这座城市,等一切结束后再回来。”
“为什么是我?我是说,宁次不想自己带他走吗?”
“...我不能,我有为基金会奉献的责任,我的身后...是一个家族的期望。这件事我会负全责,你带着佐助离开,我去找073,问明他寻找佐助的原因,然后试着带他回去。”
“这样太危险了,佐助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需要瞒着他,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好好保护他。”
“呐,宁次,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不是喜欢佐助啊。”
青年没有说话,他看着无尽深邃的黑夜自嘲的笑了笑。
我为他背离了家族的信念。
那算是喜欢吗?
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有自主思考能力以及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他很难说服自己忽略掉眼前所见带来的刺激,只能用理智(或许可以被称为求生欲)让自己清心去火,然后礼貌的掀开了少年的被子。
他当然不指望能看见什么更加刺激的画面,毕竟在没有纯棉床上用品的情况下少年全身上下都穿着自己的衣服,甚至于袜子和手套。
这样睡觉得多难受。
下次一定要找个高级点儿的地方。
“起起起起起床了。”
“佐助起床了!”
“佐助!”
“佐助君?”
“小佐...我次奥。”
下次一定要找个高级点儿并且枕头没这么硬的地方。
漩涡鸣人特工捂着被砸的通红的鼻子暗下决心。
猪变的傻子。
佐助厌恶的扫掉副驾驶上散乱的零食残骸,对鸣人投过来期望的眼神置之不理。
“我不要吃那种东西。”
他看了眼放满了冰块的棕色碳酸饮料,比了个绝不可能的手势。
“到底是什么任务这么紧急需要宁次连夜赶回去。”
“呃...不知道。都是上面的事,保密什么的,我们什么都不会被告知。”
鸣人看起来有些紧张,他喝了口可乐,然后傻乎乎的冲佐助笑了笑。
撒谎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事实上在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谎言经历里大多数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他甚至连牙都骗不了,鸣人有些挫败的想,并且从心底深处感谢佐助对scp特工准则的陌生以及自小在修道院里学会的单纯。
“我...我接到卡卡西老师的通知,073突然离开了这里,我们得赶紧跟上。”
“嗯。”
“那...那出发了?”
“嗯。”
顺利的有些可怕。
鸣人一口气干掉塑料杯子里所有的液体,一边发动汽车一边为佐助的言听计从感到莫名的担忧。
这是他期望的结果,却又矛盾的不希望佐助的单纯成为别人利用的弱点。
一种奇怪的保护欲像蝼蚁那般逗弄的他浑身难受。
“呐,佐助一直都这样的吗?”
“什么?”
“别人说什么都简单的接受。”
“...你以为我蠢到连怀疑都不会?”
“不,当然不是。我知道佐助很聪明,我只是...有些担心。”
此时车已经开上了离小镇最近的公路,佐助毫无感情的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沉默了许久。
“...你是搭档。”
“什么?”
“你和宁次,是搭档。我应该信任我的搭档。”
神啊。
鸣人转过头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少年的侧脸,双手禁不住握紧了方向盘。
强烈的内疚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和盘托出宁次与他的计划。
如果不是考虑到基金会遮遮掩掩下可能会对佐助造成的危险,鸣人想,他大概永远都舍不得对他有任何欺瞒。
该死的,天然的,无意识折磨人的魅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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